破碎的憶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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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空的南方之上,吊著一輪月的幽藍。一絲的月光,緩緩的凝結滴落,與從深處吹來的夜風和合著,無聲的沁入這宛如失去生命的城市。
應該是,已經失去生命的城市。
放眼望去,由磚瓦砌成的建築物林立,卻沒有一盞燈光,有的是偶爾映照著月光的碎玻璃。
然而這個城市並不安靜,流竄於其中的風聲理所當然的獨占所有空間,肆意的侵蝕著城市的一切,一切沒有生命的,一切還有生命的。
能與這幅景象契合的理應只有那些破棄的冰冷建築,還有一些殘留在各處的乾硬血漬,因此,他在這裡顯的相當突兀。
一名少年。
像是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,他只是輕鬆的躺在其中一棟大樓的平台屋頂上面,任由晚風吹亂他銀白色的頭髮以及旅行用的寬鬆長斗篷,氣定神閒的望著夜空。
毫無預警的,輕巧的腳步聲從少年的後方響起,不過少年並沒有起身警戒,反而微微的露出了笑容,對著後方說道。
「薩歐,你動作真慢耶。」
接著從後方走來,被喚作薩歐的眼鏡少年推了推眼鏡,淡紫色的短髮梳的整齊,精悍的臉龐帶著輕鬆的表情,身上同樣也披著旅行用的長斗篷,不過較為合身。
「聽到腳步聲卻不採取備戰姿勢,假使我是魔獸或是敵人的話,你早就死了,迪斯。」
一直躺著的迪斯這才挺起身體,用手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銀髮,不過卻只是更亂。
「會待在這種地方的,除了我跟你之外,不會有其他的人吧?」
「啊,是沒錯啦!這個地方死的還真透徹,一點生氣都沒有。」薩歐朝周圍望了望,說道。
「沒想到我們的諾爾頓跟這裡比起來,居然好太多了!」
迪斯哈哈大笑,雖然沒有很大聲,卻遠遠的回蕩在空氣之中。
薩歐只是微笑,一邊從口袋掏出一只像懷錶的儀器。裡面有一根指針,還有周圍寫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形。薩歐點了一下,指針迅速的偏轉,然後定指著其中的一個字符。
「DXS35–368區域。這裡應該是約克索城遺址。」
「原來我們不知不覺追到這麼遠的地方啊!」迪斯四處張望著,說道。
「這麼說來,這裡應該是因為三年前的那個事件,才變成這樣的。」
「是啊,三年前……」
薩歐的右手輕握著左手的手臂,眼神中飄過了一絲陰影。然而,薩歐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下意識的動作。
「時間過的真快,都已經三年了。」
「薩歐,你……」
迪斯起身看著薩歐,想要說些什麼,卻發覺那些字句梗在喉頭,無法成為聲音。
沒關係。薩歐只是搖了搖頭,這麼說道。
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,卻沒有一點尷尬,就像是特地為彼此所保留的空間。
然後薩歐看似誇張的嘆了一口氣,才打破了沉默。
「比起這個,更重要的是我們的目標吧!你可不要說你追丟了!」
看見薩歐恢復平常的樣子,還能開他的玩笑,迪斯也才露出了微笑。
「我是那種追丟了還躺在這偷懶的人嗎?目標當然在這裡。」
「這可難說,還記得有一次你找不到目標,沒有完成委託,就這樣溜回諾爾頓躲起來,最後還是艾兒把你拖出來的!」
「唔!那、那次是特例!特例!」
「俗話說,凡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。」薩歐毫不留情的迎頭痛擊。
「薩歐你…可惡……」
不善言詞又無法反駁的迪斯只能臭著一張臉,反而換得薩歐的哈哈大笑。
「好啦好啦,不鬧你了。那麼,我們的目標在哪?」
迪斯依然皺著眉頭,不過一看就知道到是假出來的,然後他指著前方說道。
「在前面那棟大樓裡,剛剛一路追到這。它們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過,也沒有任何的動靜。」
薩歐盯著前方的大樓,審視了一遍,接著推了推眼鏡。
「根據剛才我觀察到的形體,它們是由狼變異成的魔獸,體型比原生種更為巨大,所以力量與耐力會提升許多。而根據他們沿途留下的痕跡,我認為它們的唾液可 能擁有腐蝕的特性,再配合尖銳化的爪與牙進行攻擊,而會選擇不與我們在空曠的地方正面交鋒,躲進這棟對他們行動有利的大樓,所以應該擁有比原生種更高的思 考能力。」
薩歐的專長即是觀察與分析,他能夠在與目標接觸不多的情況下,準確的收集到對方的情報,再配合現有的隊伍成員與可用的資源,進而做出最正確分析與判斷,因此在隊伍裡,薩歐也是擔任隊長的角色。
「簡單說,就是一群狡滑的狼哪。這麼說來,它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威脅性吧?」
「就目前的情況來說,是沒什麼特別的,威脅程度大概只有中下等。」
「那麼交給周遭城市的殲滅隊就可以了……何必特別發出委託?」
「這就是問題所在。威脅程度若只有中等的話,的確不可能發出委託。」
薩歐也只能聳聳肩,他們與目標的接觸有限。而對方之所以會不惜花費龐大的金額,委託他們行動,當然是因為前去討伐的隊伍,沒有一個人回來的關係,所以他們也得不到更多的情報。
好吧。迪斯伸著懶腰說道,一邊從身邊輪起一把跟他身型完全不合的巨大鐮刀,映著月的刀鋒寒光頻頻閃爍,彷彿只憑著光芒,就能使人皮開肉綻。
「那麼,接下來該怎麼辦呢?」迪斯就這樣歪著頭看著薩歐。
一直以來,迪斯都把需要煩惱的問題丟給薩歐,即使迪斯也擁有一種領導的氣質,但思考和策劃行動並不是他的專長。而薩歐的實力雖然不差,不過比起自己行 動,他反而更享受於思考與援助夥伴。因此每當遇到需要決策的時候,迪斯都會等著薩歐下達指示,而通常那都是最正確的判斷。但換個角度想,迪斯也只是懶惰而 已。
「接下來啊…」薩歐雙手交叉,專注的凝視著前方的廢棄大樓,喃喃說道:「在那棟大樓裡無法做太大的動作,反而對於具有機動性與數量較多的它們有利許多,況且我們現在無法請求支援,也不清楚他們是否具有其他的能力…」
薩歐推了推眼鏡,下了結論:「最好的方法是,迪斯你,直接進去開打!」
「…唉,果然也只是這樣。」迪斯輕嘆了一口氣。
「別這樣嘛,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實力才下這種判斷的,迪斯。」
薩歐露出燦爛的笑容,不過迪斯卻是一臉無奈。
「好啦!那麼,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?」
「嗯,要堤防一下它們是否具有其他的能力,隨機應變。如果有難以應付的情況,我會支援你。」薩歐伸出他的食指,「還有,不要破壞太多的建築物!」
迪斯噗嗤的笑了出來,薩歐也跟著笑。
「真是……不跟你鬧了,我先去把目標處理掉。」
做了個深呼吸,很快的,迪斯的表情沉了下來,剛剛的愉悅像是裝出來似的,黑色的眼珠緩緩的失去光芒,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深沉的黑。
迪斯緩慢而流順的舞著巨大的鐮刀,光芒閃耀,包裹著他的寬鬆斗篷隨著夜風飄逸,轉瞬之間,迪斯身旁環繞著與方才迥然迴異的氣息。是跟這個失去生命的城市,相同的氣息。
「迪斯,早點結束,我們早點回諾爾頓。」
薩歐靜靜的看著迪斯,收起了笑意,但還是用輕鬆的口吻說著。
「了解。」
迪斯簡短的回應,便直接從他們所在的屋頂跳了下去,踩著牆壁裸露出的鋼筋,毫無聲響的落到地面,輕巧的像是貓咪一樣。
還在屋頂上的薩歐,看著迪斯離去的背影,他摸了摸左手背,嘴角微微揚起,卻有異於他平常的微笑。
「謝謝你,我最重要的朋友。謝謝。」薩歐喃喃自語,眼神中帶有些淡淡的悲傷。
迪斯踩著斑駁的路面,不疾不徐的朝著廢棄大樓走去,沒有發出一點聲音。
他將名為「月鎖」的巨大鐮刀扛在肩膀上,一隻手握著金屬製造的長柄。月光照射之下,上頭雕刻著的奇特字紋這才清晰的顯現出來,紋路從長柄至刀身,一直延伸到刀鋒的尖端。
迪斯朝大樓望了望。這破朽的大樓說大不大、說小不小,只有五層樓高,佔地卻有普通平房的四五倍大,外面看似寬廣,但裡頭隔滿了牆壁,實際空間比看起來小的多。殘破的牆壁與天花板看起來相當脆弱,好像稍微用點力去敲打,這棟建築物就會直接倒塌。
果然不能做太大的動作呢。迪斯這麼想,一邊踏進大樓的門口,隨即發現到有些不對勁。
當他還在外頭時,能夠明確的感覺到魔獸的氣息在這裡,但現在進入到了內部,他才發現剛才感覺到的氣息,單單只是一隻魔獸而已。
不過迪斯很確定,在他追逐到此之時,絕對不只有一隻躲藏進這棟大樓而已。
居然還會隱藏氣息,有意思,真有意思。迪斯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,依然以沉穩的步調,朝那唯一的氣息前進。
突然一聲嘹亮的狼嗥劃破黑暗,從迪斯的正前方傳來,接著從那些月光照射不到的暗處,漸漸浮現一隻狼的輪廓,但那與成人一般高大的巨狼卻沒有任何行動,就這樣停駐在原地,隱約散發著紅光的眼神瞪視著迪斯。
「…不動,就等死吧。」沒有猶豫的,迪斯舉起鐮刀,飛快的逼近巨狼,巨狼則猙獰的露出尖牙與利爪,肌肉暴脹,卻依然在原地沒有移動。
就在迪斯準備揮刀的時候,像是感覺到了什麼,迪斯瞬間煞住了腳步,迴身用鐮刀擋住了另一隻從天花板破洞躍下來的巨狼,只要再遲一秒,雪白的狼爪就會穿破迪斯的胸膛。
「果然是搞埋伏啊。」迪斯抵擋著比自己身型大上好幾倍的巨狼,卻絲毫沒有吃力的感覺。
緊接著,迪斯身旁的牆壁一聲巨響,那面寬大的牆壁應聲碎裂,第三隻巨狼猛然破牆,張著血口撲向迪斯,同時,原本一直不動的那隻巨狼,也一同奔向迪斯攻擊。
迪斯僅僅猜測到會遭到埋伏,卻沒有想到會是三重突襲。他一使勁,將原本抵擋著的巨狼振退十數公尺,再轉身以毫米之差躲過破牆突襲的巨狼,順勢一腳將它踢 倒在地,但再回頭之時,最後一隻巨狼已經在他的眼前,不過五步的距離。只見迪斯一躍而起,以鐮刀當作支點,硬是在半空中改變方向,與飛撲過來的巨狼擦身而 過,而巨狼的背部則被刀鋒劃出一道血痕。
魔獸們的埋伏突襲完全失敗,狼狽的一一站起,但還是不放棄的圍繞著迪斯,伺機攻擊。相較之下,迪斯只是面無表情的睥睨著這群魔獸。
巨狼不斷的交錯著攻擊迪斯,然而面對具有數量與環境優勢的魔獸,迪斯只用了最小的動作閃避,偶爾用鐮刀擋住攻擊,絲毫沒有受到傷害。
接著,在巨狼進行完一輪攻擊之後出現的空隙,迪斯抓準了時機,輕巧流暢的揮舞著鐮刀,魔獸們尚未意識迪斯的動作,其中兩隻魔獸的前腳已被斬斷,翻滾在地上哀嚎。
「好了,還剩下一隻。」
迪斯橫舉著鐮刀,朝最後一隻魔獸走去,正準備要揮刀結束它的生命,卻聽到背後有聲響。一回頭,原本被斬斷前腳、失去行動力的巨狼,突然敏捷的咬向他,還沒有時間思考,迪斯用盡全力閃躲,還是讓巨狼咬到了斗篷。
迪斯有些驚愕的看著斗篷上被溶蝕的大洞,再定睛一看,發現剛被他斬下前腳的魔獸,現在卻完好如初,甚至一點傷痕都沒有。
「該死……原來還有快速再生的能力嗎?」迪斯皺著眉頭說道。的確,如此就能夠解釋為何城市的殲滅隊無法對付了,擁有快速再生能力的三隻魔獸,威脅程度已經可以列為中上了。
迪斯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猶豫與畏懼,他將巨鐮平舉在胸前,深吸了口氣。
「該你上了,月鎖。」
像是一股強大又緩慢的伏流,迪斯將魔力注入了名喚「月鎖」的巨大鐮刀,霎時,鐮刀上的奇異字紋,彷彿有生命般的閃爍著淡淡黑光。
「新月之華!」那淡淡黑光陡然暴漲,光芒也漸漸轉化成深黑,直到整把鐮刀都溢滿了跟影子一樣的黑色,刀刃似乎比原來更為巨大,乍看之下,無異於一彎闇色的明月。
迪斯一步衝向前,將漆黑的鐮刀朝著魔獸揮下,刀鋒所夾帶的黑暗如吞噬般爆散開來,強烈的黑色光芒與衝擊波瞬間吞沒了魔獸,甚至破壞了前方大半的牆壁與柱子。
待黑光消失後,迪斯面前只剩下一堆散落四處的肉塊,與倒塌的牆壁石磚。
「看來到此為止了。」
不過,正當迪斯\準備轉頭離開時,地上的肉塊突然猛烈的跳動,骨骼以及肌肉纖維不斷從中延伸,扭曲糾結,很快的又形成了一隻巨狼的形狀。
迪斯愣愣的看著殘餘的肉塊又回復為原本的巨狼魔獸,好像根本沒有被攻擊過似的,那三隻巨狼跟剛才一樣毫髮無傷。
「只要有殘餘的器官就會再生嗎……這樣根本殺不死吧?」
才剛回復原狀的巨狼晃了晃腦袋,又馬上朝著迪斯飛撲過來攻擊,但迪斯只是一一將攻擊擋下來,並沒有再進一步反擊。
「如果能夠如此再生的話,那麼……只要完全消滅就好了。」迪斯一揮鐮刀,將巨狼們擊退了數公尺,在巨狼準備再衝過來時,迪斯右手平舉著月鎖,刀身的字紋再度爆出強烈的黑光。
「你們就自己跳進死亡裡吧。圓月之窟!」
語畢,宛如深淵的黑暗以月鎖為中心,用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外擴展,成為一個黑洞般巨大的圓,甚至吞沒了一半的大樓,然後是一片的寂靜。
下一秒,那漆黑的圓球漸漸消失,而被那圓所接觸到的東西,全都消失殆盡,只剩下一些殘留的血跡,與留下了一個大洞、結構已經殘缺不全的大樓。
「任務完成。」
迪斯甩了甩月鎖,泰若自然的走出已經沒有門、沒有牆壁的大樓,那殘破不堪的大樓隨即崩塌,揚起不小的沙塵。
迪斯才剛走出來,便見到薩歐在不遠的前方向他揮手。
「迪斯,你看起來真狼狽啊!」
薩歐一見著迪斯斗篷上那個被燒灼出的大洞,忍不住吐了迪斯的槽。
「喂喂!我可沒想到那幾隻小狗居然會有快速再生的能力,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。」
迪斯扁了扁眼,然後嘆了口氣。
「哦?那幾隻魔獸有的原來是再生的能力啊?」
「而且是很強的再生,似乎只要有還會活動的器官就能夠復原,幾乎是不死。」
「呵呵,那也難怪你會使用圓月了,就算是新月的破壞力再高,也沒有辦法讓它完全消失。」
「唉……原本我還認為,不需要使用月鎖的力量就能解決呢。」
迪斯又嘆了口氣,薩歐則是笑了笑。
接著,兩人只是沉默的看著大樓變成的殘壁碎瓦,沒有人說話。
空氣中飄散著粒粒沙塵,夾雜著血腥味,聞起來有些刺鼻。
「喂,迪斯,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?」
過了一會,薩歐先緩緩的開口說道。
「知道什麼?」
「這個啊,這個。」薩歐露出淺淺的微笑,然後將原本覆蓋著手臂的袖子捋起。
在月光的照射下,一道怵目驚心的疤痕裸露在空氣之中,自手背深深的往上撕裂到了手肘,而且周圍還有明顯的凍傷痕跡。
「你早就發現了吧?」
「……這個傷痕,應該是可以治療的。」迪斯回答道。
「沒錯,以現在的技術,要治療這個傷痕根本是輕而易舉。」薩歐低著頭,輕輕的撫摸著凍傷的痕跡。「但是,這是芙蕾雅存在的證明,也是我最後剩下的東西了。」
「你還是……想不起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嗎?」
「嗯,就只有最重要的那一段,怎麼都想不起來。」薩歐苦笑著說。「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,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,即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,也還是持續的在運轉,並沒有改變呢。」
迪斯不語,只是默默的看著薩歐。
那件事情發生之時,只有三個人在場。
芙蕾雅、薩歐、還有迪斯。
那一幕還深深烙印在迪斯的腦海裡。
鮮紅的夕陽,倒在血泊之中的薩歐,宛如女神般美麗的芙蕾雅。
他一直記得,芙蕾雅最後一次的笑容,還有芙蕾雅的遺言。
不可以忘記,也不可能忘記。
所以,他不能說。
他們又這樣站了許久,沒有人說話,或許他們之間也不需要言語。
空氣仍舊參雜著血腥味,而氣溫似乎又下降了許多。
「喂!」薩歐露出了平常的笑容,用手肘頂了頂迪斯。「雖然你這麼說我,但你也還沒找到自己小時後的記憶吧,迪斯?」
「是啊!我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。」迪斯也頂了回去,笑著說道。「不過,我現在有你、有艾兒,還有大家以及諾爾頓,反而覺得這個已經沒什麼了。」
這怎麼行啊!薩歐一邊說,邊朝迪斯的腦袋賞了顆拳頭。
剛剛沉重的氣氛,就這樣煙消雲散,一點痕跡也沒有。
「好了!既然成功的完成委託,我們就趕緊回諾爾頓吧!」薩歐笑了笑。「說不定里絲特跟克萊爾已經早我們一步回去了,等著挖苦我們辦事沒有效率呢。」
「唔,那我們還是快點的好。」回想起上次被里絲特嘲笑的情景,迪斯也不由得苦笑。
若要說起里絲特欺負人,在諾爾頓可是無人能出其右。
冷列的月光依舊不吝情的灑下,在林立的建築物中反射著,映照出兩道影子。
朝著諾爾頓,緩緩步上歸途的背影。